双河洞美景
2018年3月24日,贵州省绥阳县双河洞探测长度刷新纪录至238.48千米,成为亚洲第一长洞。新闻发布会上,有三个人被当地政府授予了“双河三杰”的称号。
“三杰”并不是指什么家族三兄弟。他们出生在不同的国家,成长在不同的年代,过着贫富不同的日子。他们人生唯一的交汇点,就是这片共同为之痴迷的洞穴——双河洞。
想象一下,7亿年前的地下王国,如玉般白皙的石瀑,只闻声不现形的暗河,夹缝中存活的生物,它们静静“沉睡”地底,发现它,凝视它,崇拜它,是一件多么美妙而不可言喻的事。
这份美,有人34年苦苦寻找,有人无数次深入探测,有人出资出力默默的守护。世人能见识这份美应该记住三个名字——赵中国、让·波塔西、陈进。
赵中国
“寻”洞人——赵中国
34年的执念 只为洞穴痴迷
站在聚光灯下,61岁的赵中国,显得不知所措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,上面“中法考察队”的印迹有些模糊,他背着一个破旧的双肩包,挂烂了的几个洞口,透露出他生活上的拮据,他脚上一双解放胶鞋满是泥泞,一口浓重的乡音,是农村最瘦小不起眼的那类老头。
赵中国耳朵几乎听不见,得扯着嗓子在他耳畔大声地喊。“哪一年上高中,哪一年工作?”简单的问题,他磕巴了好几次没说清楚,只能尴尬地笑着。
独在提到“双河洞”时,他的眼底迸发出光芒,自顾自地开始讲啊讲。
“我在双河洞读的小学,那会儿老师总爱在周末带我们去附近洞口捡石膏,卖了可以换点粉笔和书本。”赵中国说,大大小小的洞口跑了十数个,他是最开心的,因为好玩。
1981年,赵中国刊授大学毕业,在当地小学当起了代课老师。一次,同学邀他去外省玩。“那是一个稍大点的溶洞,大家啧啧称奇。”赵中国则一脸不以为然,“这个算啥子哦,这种洞在我们那儿多得不摆咯。”同学都笑说,这牛皮要吹上天了。
“我找给你们看嘛”,回到贵州,赵中国背着包就进山了,当时他想,寻出来争口气嘛。
没想到,这一寻就是34年,就是一生未娶,就是两鬓斑白。
1986年,赵中国根据自己收集的素材,寻到的洞口,向县里写了申请科考的报告。
苦等两年,中日组成的科考队终于来了,探测长度25公里,队伍又走了。
“明明光是洞口就有几百个,肯定不止25公里。”赵中国不理解队伍怎么没呆多久就走了。科考队告诉他,这里山多洞口隐蔽,经费是问题,技术是问题。
“我来给你们找”,没有经费,没有任何户外探险的设备,赵中国带口干粮,带个电筒,靠着双脚走遍了双河流域二百公里的山水,湿滑的山路,陡峭的山岭,幽暗的洞穴里到处都是他的足迹。
他自学绘图,将寻到的洞口一一画下,从简单的勾勒,到清晰的标注。一年一幅,从未间断。
赵中国最宝贝的也是他的手绘地图。展示时,他小心翼翼地展开,又仔仔细细地卷起,用一双粗糙满是伤痕的手一遍遍展平图角,深怕泛黄的图纸折了痕。
岁月没有在纸上留下折痕,却渐渐在他脸上留下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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